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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现代犬儒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侵删)
文笔欠佳,期待评论和大佬指点,若能给予阁下最好的阅读体验,实属在下的荣幸的说,还请多多指教
最近,博士的办公室总是湿漉漉的。
晨光初启,室内的照明灯并没有打开。阳光透过帘子的夹隙漏进室内,打在桌前和地板上。明暗的交替像是为办公室久违地装修了一番,鲜明的色彩为主调为灰色的房间重新刷了一层漆。
齐整的条纹中,唯有一处显得那么的不和谐。在旁侧光束的映照下,没有得到照耀的那块不规则地砖仿佛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顺着光源看去,本应落下的光在触碰到地板前先是落在了窗台上的一处水渍上。被阳光点亮的小水洼像一块越缩越小的流动玻璃,它接收着来自遥遥远方外的光辉,自身也因此变得晶莹剔透。而那道光线则随着镜面被折射到了别处,聚焦在了房间的正中心。
“……缪尔赛思,房间是不是有些太湿了。”
光直直地打在博士的帽檐上,他原先并没有察觉,只是一如既往地埋头批阅着文件。待到一份文件书从手上移至一侧,再将另一侧的一份移到手头的间隙,他想抽空伸个懒腰暂作歇息,却猝不及防地被当空的强光撒了一脸。
若是强忍着不适仔细去看,还能看见水汽环绕在光柱周围……不,应该是说,只是这道光让难察觉的水汽现了形罢了,此时,整间办公室已是水汽萦绕。
“啊?是吗?可我觉得刚刚好诶,文件没湿,糖果也没有受潮,挺好的呀。”
办公桌并不大,单独放在房间中也不会占据太多空间,出于博士办公的需求,比起总面积,设计它的人更强调了单边的宽度,使得文书更便于在其上铺陈开来,一目了然。
缪尔赛思坐在长桌的一端,一手拿着皮特水果什锦,另一手接过博士刚递至面前的文件,堆在她身旁的小圆凳上。
长发披在她的肩上,风的呼吸在她身后呼呼作响。角落里,一台应她要求而从工程部搬来的空气净化一体器静静运作着。洁净从出风口汩汩流出,穿过几缕米黄色的发丝,一串泡泡随之迎风飘荡。
“我其实有些好奇,莱茵生命生态科的科员们该是怎么习惯你这个上司的?”
气泡四散,其中的几个飘到了博士的眼前,夹在眼瞳和光源的中间,晶莹剔透,再在不一会后炸开,化作转瞬即逝的花,消散氤氲的水汽中。
缪尔赛思转过身,手中的糖果欲拿又止:“啊……你真的好奇吗?嗯……和其他的科室相比,生态科的工作放在科研科乃至事务科里都算是比较轻松的呢。植物的成长、微生态的培养等的研究,比起急切,耐心才是更好的养料。虽然生态园里植被数目巨大,衍生出的项目自然也多,但既然养成需要时间,我给他们定下的截止日期自然也是弹性十足的哦。在这方面上,我可比其他几个工作狂主任的风评要好得多呢。”
“嗯……我暂且信了。”
面对着身旁手舞足蹈到连什锦都放下的缪尔赛思,博士似乎只是在长音的间隙里偷偷把一些原先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余手上唰唰的书页翻动声响个不停。
四顾的缪尔赛思此时已离了座位近三米远,走到门前的空地打了个转又折返回来,双手按住博士手头文件的同时,突然将脑袋凑到了博士的眼前。
自砰的一声后,翻页声戛然而止,只有角落里那台净化器还在静静地运转着。
“唔,蹙着眉,不可爱。”
四目相对,博士看见了那张气呼呼的脸,缪尔赛思也读出了那句未说出口的话。
坐着桌前的那位率先把视线别开,同时伸手向前,想让他的文件稍微松动哪怕一点——尽管它依旧是纹丝不动,尽管那依旧是水无常形。
可当他缩手时,水却顺流而上,一把抓住了他。
水漫过指缝,没过指尖,延伸成形,而后十指相扣。
同泡泡一般晶莹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她的双唇微张,“哎哎,你说过不松手的。”
水就那么衔着那副黑手套,连同着藏匿其中的那副皮囊一块。
时间并没有为二人驻足,窗外的朝阳依旧在向着高处攀升,它的余晖也随之一并摆动。千丝万缕的光线散落在珠帘上,又随着复杂的折射与反射映入屋内,恍惚间,单调的办公室似乎又换了一个装潢。
随着水汽的加重,单凭肉眼已难以辨别光的行踪。回转,跳跃,室内的风格从原先简洁的条纹仿佛一跃变为灯光璀璨的摄影间。一缕辉光大约等同八盏照灯,一摊水渍也许更胜十面镜子,定格在舞台中央的二人,此刻便是这场舞台剧的最佳男女主角。
一个轮廓自双方脑海中忽隐忽现,意之重,言之轻,世间对此有一个颇为抽象的描述——默契。
缪尔赛思把头偏过一侧,她的身姿随即一同摆动,相扣的那只手依旧抓着彼此,只是角度一偏,精灵的手腕上缓缓流出一道涓流,借着重力,窜进了手套内部。
流体故技重施,再一次吞没了对方的肢体,而脑中的那个轮廓也于此变得越发清晰。
清凉感借由手臂传遍全身,霎时,博士的身躯和思绪都变得清凉无比。也许在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刹那,缪尔赛思就先将这一细节收入囊中了:“眉结解开了呢,唔,原来是嫌弃我把你的办公室变成第二个生态园呢……然后看看还有什么——”
弥足珍贵的心意相通能力,对两个病入膏肓的孤独者来说是一剂再好不过的良药。只是,在闲暇的日常间隙里,药方同样能化作对生活的点缀,博士当然清楚。
看着眼前这个合眼思索,而又有点冒失的精灵,博士有感而发。倒不是为了心事被识破而发怵,更像是一种更简单的情绪:“嗯……缪尔赛思呀,前些时候才在城际网站‘淘一淘’上转手变卖了几套往年夏季最潮款服装,最近几天又从‘天秤座’里入手了几件性价比的实用冬装呢……呀,我还记得有人方才说完自己不懂时尚诶。还有——”
犹如应和般,二人的长音此起彼伏,一长一短,话犹未尽,可谁都没有把话接着说下去。
是因为没必要,还是因为心知肚明?二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嘴角的弧度弯如双月,那是喜悦,何其简单的情绪,没有修饰和掩埋,一眼望去,昭然若揭。
气鼓鼓的生态科主任顿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灿烂的一副笑颜:“这才对嘛,笑一个,这才可爱嘛。”
“尽是些小把戏,明明你知道我又没有真的在生气。”
视线交错,这一次,博士没有再闪躲,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上了对方那双金色的眼眸。
四溢的阳光下,连那缕米色中又带些深绿的发丝都被通通映成了金色,光彩夺目,在那笑意满盈的目光中,尽管嘴上仍说着嗔怪的话语,可她眼中的缪尔赛思却是那么的烁烁生辉。
“嗯呐,我是知道你知道我没有生气哦,我当然知道啦。”
缪尔赛思则是故意顺着话茬说下去,甚至是有意无意地把话题搅得越来越乱。她想让这样的光阴再长久些,若永恒是不可能的愿景,那就如饥似渴般抓住当下的现在、抓住可能的未来、抓住那个人的手,久久不放开。
帘幕外,艳阳高照,已是如日中天。散乱的光线皆随着太阳攀升的角度被逐渐收回。唯有最后一丝不舍的光流连忘返,透过帘子最上方的缝隙溜了进来,充当着这没有打开灯的室内最后一点光亮。
光悬于顶,像是谢幕前夕那般落在舞台正中,昏昏欲歇的照映,在此时却显得无比合适。
缪尔赛思撇了一眼窗外,余晖像时光沙漏里的沙,以那扇连接外界的窗为角点,每流逝一秒,便溜走一分。它像是参与者,在戏剧落幕时识趣地为舞台拉上了黑布;它又像是旁观者,在约会开始时知性地为二人留足了空间。
借着最后的那丝光亮,缪尔赛思先一步主动松开了手,一个旋身趁势走向了窗边的一角,按下照灯开关的同时,也在以她独特的方式为这缕光送别。
同一时间,缠住博士的水流也在松开了那刻一并失了形体,灌满了水的手套一时失力,也随水势一同落下。好在,缪尔赛思特意选定了个安全的位置,确保落下的充水爆弹不会打湿她那博士的文件,也不会沾湿她心爱的皮特水果什锦。
灯光亮起,柔和的光浸润整个房间,缪尔赛思又回到了她最初的座位。足迹与水渍重合,随着她缓缓踱步走过,溢满的水痕也消失不见,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博士把滑椅向前挪了挪,干透后的地面一片清爽,没有打滑,也没有四溅的水花,轮滑的吱呀声清晰可闻。
博士依旧在批阅着他的文件,文书拿起又放下的声响,笔尖划过的沙沙作响,偶尔还有糖果袋发出的包装摩擦声。
与先前不同的是,埋头苦干的身影中,一声好奇地提问突然从满桌文案底下传出:“缪缪,话说晴天和雨天,对你们精灵会有影响吗?”
“嗯——如果天是高兴的,我们就会高兴;如果天是不开心的,那我们也会不开心呢。”
沙沙声仍在响着,角落的那台净化器默不作声,只是用着独属于它的沉静作伴奏。
“那依你看,现在的天,它高兴吗?”
博士从书卷中抬起头,不过他没有去看帘外的天,而是望着缪尔赛思的眼睛,问道。
“嗯,可以看出是很高兴的呢。”缪尔赛思笑着回答,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的弧度也更胜天上那般的双月。
一阵唰唰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并非是笔尖挪动的声响了,而是那袋永不受潮的什锦糖:“博士,吃糖吗?”
缪尔赛思从中拿起一颗,用食指和拇指拎着,糖果上的砂糖粘在了她的手上,白色的颗粒格外显眼。
博士没有应答,只是双唇微张,一颗糖果便在随后经过咀嚼入了他的喉。
很甜,沁人心扉的甜,糖果是软的,嚼起来还有果汁迸出,味道是很不错。
啊,还有,它的外表是干巴巴的,里面的果汁正好中和干爽的外衣,相得益彰。
办公室也是,不湿不燥,好生热闹。
在泰拉,晴雨表泛指天灾信使们用于预测天灾走向变化的工具,部分先进的设备也能兼顾预测天气的功用。晴雨表会因地区不同,其外在的造型设计上也会有大小不一的出入。比如在维多利亚,大部分地区的晴雨表都是以阿斯兰像来作为万里晴天的标志,但在塔拉地区,那里的人们会以德拉克像代替阿斯兰像。————by ■■■
据莱茵生命某生态科职员称,对自然环境有着超乎常人般敏锐的生态科主任缪尔赛思在最近拥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晴雨表,令不少人怀疑缪尔赛思主任是否自那场震惊泰拉的特里蒙事件后,自身的能力受损乃至不可修复。对此,本人回应称:“这是属于一旦说出来就会使她本人魅力掉价的‘秘密’。”————by 特里蒙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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